第(2/3)页 外面新一轮的流言传扬开来。 这顾老太病重,其实都是被亲孙子给气得,他冷血无情的顶撞老太太,心肠毒辣,完全不顾念养育之恩,自私自利,在顾老太病重之后,只请了一个大夫,却不开药,恨不得让亲祖母直接死了,免得成为他的负担。 顾嘉信听到这些,脸都黑了。 顾嘉琪脸色也差不多,他也是祖母的孙子,外面的人只知道孙子不孝,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谁不孝,连他也迁怒了。 他忌惮的看了一眼他曾经他无比顺从的大哥,不明白他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心肠也不好,可也不会把手伸到祖母身上。 这顾嘉信,变得太可怕,太没有底线了。 舆论的影响可大可小,可对于正在县学上学的学生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了。 这顾家兄弟很快就被学官约谈,通知他们直接开除他们了。 顾嘉信脸都白了,读书是他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路了,他读了书,可以考官,再不济,可以做小吏,有一份体面的活计,可他名声坏了,连县学也不要他了,他的前路就真的灰暗了、 他拼命解释,可是哪里有用,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 回家路上,他一言不发,心中一片绝望,对啊,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那么,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真事的呢。 当时,他气祖母,家里只有他和母亲,母亲,母亲是绝对不会背叛他,把他的事情到处乱说的。 他深信,不是母亲,那是谁呢,难道是顾嘉意一直安排人在老顾家监视着。 哦不对,除了母亲,还有一个人。 顾嘉惠,这些天,她像个呆子傻子似的,可她又哪里是个真正的呆子傻子。 顾嘉信心里确信了几分,脸上透着一股无比的狠意和凶残的光。 顾嘉琪和他走在一起,被吓了一跳。 就看见他大步的向着家的方向跑去了。 顾嘉信回到家,看见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妹妹,直接冲了上去,拎住她的脖领子。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冒出来了,脸上因为气愤而发红,“那天祖母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顾嘉意的?” 徐氏一走出院子,便看见了这种场景,忍不住瞪大眼睛,连忙大喊,“嘉信,你这么做什么?她是你妹妹!” 顾嘉信面色涨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说话啊!” 顾嘉惠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是我啊。” 语气那叫一个无比坦然。 顾嘉信脸上的青筋越发吓人了,直接扬手将她一扔,把她摔在泥巴地上。 双脚更是不惜力的上前踹了几脚,完全不解恨,恨不得直直接将顾嘉惠踹死。 徐氏看着目眦欲裂,直接上前拦住顾嘉信,“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打死她吗?” 顾嘉信扯开徐氏,语气崩溃,“娘,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胳膊肘往外拐,她把那些事情都告诉顾嘉意了!她把我害成这样,我被县学开除了!我读不了书了!” 徐氏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像是被巨大的打击击打得恢复不过来。 都说做诰命夫人光荣无比,顾老太想当诰命夫人,她深夜梦里何曾没有想过,想过很多次,盼着儿子有出息,能够让她享福。 只是,她到底没有这样的福气。 徐氏叹息一声,“开除了就开除了吧,咱们的日子还得好好过。” 顾老太走了,与她而已,其实欣喜更加多于愤怒,她如今病重,是巨大的累赘,就算身体健康,可也是永远压着她。 她永远是个小媳妇,在顾老太面前唯唯诺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她走了,好像一座大山从她背上搬开了。 他们三房一家的日子,照理说,应该更好过才是。 顾嘉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娘,“什么叫开除了就开除了?你知不知道县学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氏拉着他的手,“嘉信,你冷静一点,事已至此,愤怒也没用了。” “你就算再读十年也考不上,浪费时间和钱做什么啊!” 躺在地上,浑身狼狈的顾嘉惠突然嘲讽道。 顾嘉信直接瞪大眼睛,怒气再次涌上来,一把推开徐氏,然后继续对着地上的顾嘉惠拳打脚踢。 一脚又一脚,都能听见拳肉相撞的击打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