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门房第一次见他如此炸毛,再听他骂声,忍不住喷笑,还顺口接了句,“尤管事,府里的兄弟可都是硬骨头,宁可一辈子光棍打到底,也不可能看上那种又老又坏的女人。” 尤林斜了他一眼,“我这叫幽默!幽默,就是笑话,懂吗?以后见着周公子,多向他学学,不然跟你们说话都像打密语,还得给你们解释!” 门房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笑话,他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好不? 听说裴哲山赖在大门外不走,尤林不得不带着门房出去。 前几次,尤林都还客客气气的,虽然心里把人嫌弃到天边去了,但礼数该有的他也没失。可这一次,他不但扳着脸出现在裴哲山面前,连语气都开始不好了。 “太傅大人,小的早已向你说明清楚了,我们王爷陪王妃去西尧国养胎了,劳烦你别再来打扰。小的忙得很,无闲招待你。” 而裴哲山也一改往日的温和态度,不满地质问他,“王妃既是养胎,为何要长途跋涉去西尧国?可是她做了什么事故意躲了起来?” 尤林冷脸斥道,“我们王妃的事岂是你能妄议的?更何况擅自揣摩我们王妃行踪,还污蔑她行为失当,简直放肆至极!当我们楚阳王府是何地方,你眼中还有天子吗?” 裴哲山并不服,“你们王妃再有威仪,那也是我女儿!正所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身为她亲父,别说我说她几句,就是打她骂她那也不违天理!” 尤林听完,笑了,“没错,是人都该尊奉双亲,此乃大孝。可也有云,生而不养枉为人。还有云,生者功劳虽不小,养者恩情大如天。你是我们王妃生父不假,可你也不配为人父,更不配给我们王妃做父!我还没见过哪家父亲像你这样,把女儿扔弃了,不管女儿生死,待女儿长大了又把女儿接回身边,还利用女儿谋权。太傅大人,你为人师表,却做着畜生不如的事,真不知你是以何颜面育人子弟的?” “你!”裴哲山一脸铁青。 这本是他裴家家事,如今不但被一个外人拿来评说,还被他当面羞辱。 然而,他再愤怒,也没底气为此事辩驳。 最后他咬了咬牙,恨道,“我夫人没回府前,我还会再来的!” 一甩广袖,他上了马车,带着家奴扬长而去。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与人争执,他只需要让外人知道,范氏来过楚阳王府,要外人相信范氏失踪与楚阳王府有关…… 目送马车驶远,尤林半眯着眼,面色泛着寒意。 门房侍卫到他身侧,小声道,“尤管事,你说这裴太傅到底想做何?我们连他都没放进府中,更别说他夫人了,如今他夫人不见了,却非说同我们有关,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尤林冷着脸道,“安排几个人去把太傅府盯着!” “是。” …… 山庄外的人和事,每日都有专人把消息送进山庄来。 包括宫里的消息。 听说帝王突染疾病只是风寒所致,裴映宁无语到了极点。 她这皇帝公公不是一般的怕死,可他又贱得很,老喜欢作。一面惹人厌恨一面又要博可怜,也幸好他是帝王,若没有那身龙袍,他们早都指着他鼻子骂死他了! 听说北拢国那两人,赵真意和司徒明樱最近一直很老实。 可有时候,有些人,太过老实,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毕竟一个使节,出使他国多日,一直不谈两国邦交事宜,每日就跟大姑娘在房里绣花似的,连面都鲜少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大老远从北拢国过来只为蹭吃蹭喝呢! “慕,娘把凌武带去宫里,是不是有意引蛇出洞?”她问道。 “嗯。”尹逍慕摸了摸她的头,“都部署妥当了,自然该诱其出动了。” “好可惜,我不能参与!”裴映宁重声叹气。 尹逍慕拍了拍她屁股,虽然是打板子的意思,可力道跟弹灰尘似的,“还想着凑热闹,真是绳子都拴不住你!” 裴映宁正想再说什么,周倾璇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王爷,尤管家来信了。” “进来!”尹逍慕面无表情地朝门口看去。 周倾璇很快推门而入,脚步匆匆,将一封信呈向他。 尹逍慕拆开信,只扫了一眼便敛紧的凤目,身上的气息也微微转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府里有事派个人来说一声就可,怎么还写信了呢?”裴映宁伸手摸索,摸到了他手中的信纸,只可惜她看不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