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药们买卖,属于花门买卖的一个分支。当无真情手下请来夷陵镇药们买卖陶驷马时,因为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之久,断指无法接上。唯一能帮助无真情的是:及时止血、止疼、消炎。他给秦世勇的伤口用淡盐水和白酒二合一消毒之后,敷上金疮药,无真情这一会清醒。 断指疼痛,令无真情龇牙咧嘴。 额头,豆大汗珠直往下流。他想在众徒弟面前强撑身体,怎奈,刚要站立,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陶驷马见状,急忙令人将他扶坐在床上。 “啊哟,我说无真情大掌门啦,你说你犯了什么大罪,居然有人要断你两个手指头?据我所知,但凡被断手指头者,无非是三种情况:其一,江湖荣门,历来以偷鸡摸狗为生。被捉送官府,多半以断指自残以示杀鸡训猴,以观后效。 被捉小偷小摸,多半舍弃偷盗之物,留有全人,破财免灾,但求得人生平安,待日后东山再起; 其二:聚众赌博者,赌得倾家荡产,也收不住手。 甚至连老婆孩子都作为抵押,只是图自己一时快乐。但凡这种人被送至官府,十家八家是要饱尝断指之苦。都知道十指连心,你一个赌徒,连自己妻儿老小也舍得拿去抵押聚赌,良心埋没,既然如此,何不让你饱尝一顿切肤之痛。 儿女乃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从古到今都是家训。 你说,一个赌徒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所以,官府为了严惩亡命赌徒,不得不施以十指连心的断指之苦,令其醒悟。我在夷陵镇,曾经遇到过官府惩治一名王家赌徒。 号称苏北小上海的夷陵镇,提及玩飘叶子出生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姓德鑫大号。 他那赌风横行鱼市口的大小赌场,可算是在鱼市口进过赌场的人,对王德鑫名号如雷贯耳。他赌钱,那是真的叫个往死里赌。这个人有两个爱好,在鱼市口,是吃破天下无敌手。赌钱,是老婆孩子当前数。房子抵押住街头,他无怨无悔。 人家是有个老婆热炕头,他则是以自己姐姐王德芳妓院的姑娘当老婆,甚至在赌场拿来当押宝。啊哟,可怜了那些女人啰。都是他祖师爷江小鱼给陈永裕介绍的花门弟子,因为王德鑫是陈永裕的掌门弟子。 加之王德鑫有个练家子的弟弟王德明,在鱼市口横行乡里,没人敢招惹兄弟两。陈永裕招收的女弟子,没有一个不经过王德鑫和过堂。王德芳大妓院招手的姑娘,那就更逃不脱王德鑫的魔掌。 令王德鑫身心愉悦的是,被大妓院淘汰的姑娘,还能被他带出去嫁人换大洋。只是王德鑫自己本身,宁愿做一辈子老光棍。在自家开设的赌场赌钱,赢钱,算是身边姑娘们运气。胡吃海喝伺候着,算是糠罗跳到米罗里,一步登天。 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可能天天赢钱是吧?尽管他深得江湖花门买卖的真传,什么“空翻”、什么“袖剑子”、什么“怀中抱月”、什么“闹花眼”、什么“偷梁换柱”等等,都是王德鑫的拿手好戏。 他赢钱,必须提成部分孝敬陈永裕。 为什么? 那赌场,由江小鱼和陈永裕投资的大部分作为股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高手慕名而来,王德鑫在鱼市口也是望尘莫及。南来北往的,从乌鲁木齐到香港的,技不如人的时候,每年也能碰到一两次。自以为是地头蛇,强龙也得退避三分。但有时偏偏碰到江湖刺头,早有准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得手不收敛,必定有灾星。 俗话说,无亲无故不下路。 对王德鑫和王德明兄弟俩横行乡里,鱼市口人也是怨声载道。 人们对来自外地有异象动静,对王家兄弟守口如瓶。你看看,所谓打枪都把媒子给打了。得罪邻居瞎只眼的道理,兄弟两就是不吸取教训。人家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家兄弟两倒好,专门和附近左邻右舍结梁子,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这不,附近倪家大糕坊,莫名其妙来了一行北方做大糕生意的人。 正值腊月十几,各家各户开始备年货。在过去,只要进入腊月们,大户人家便是杀鸡宰鹅,腌猪头,切大糕、蒸馒头。那浓浓的年味啊,你们这些小年轻根本就没见过。人家老倪家每年年底顾客迎门,说就不好听的话,现大洋送上门的生意,怎么能不乐得合不拢嘴? 谁也没想到,这伙人以买大糕为借口,实质上是在寻找王德鑫和王德明兄弟两下手。”孙彩菊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说得王德鑫家要倒霉的事,她怕的是捡到金子了,神采飞扬。那老眼昏花,突然给孙道良和李湘怡的感觉,炯炯有神,就好像黑夜里,猛地射出探照灯一样的光柱。 看得清,看得远。 李湘怡听到这里,心里猜摸着即将有祸事发生,情绪有点紧张。“太姑姑,你们过去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啦?人家赌钱又没和他们赌,你一个北方人,干嘛要来寻找人家下手啊!无冤无仇的,你买你的大糕呗,他们这些外地人到底要干嘛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