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手里的镇纸在朱瞻基和杨少峰的脑袋上面比量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舍得真个砸到朱瞻基和杨少峰的脑袋上,但是朱老四往常心爱的茶壶已经变得粉身碎骨。 直到垂头丧气的朱瞻基和一个劲喊着我为大明立过功,我为大明流过血的杨少峰都被无心带人给捆了出去,朱老四才满是心疼的望向了已经粉身碎骨的茶壶。 自打永乐十三年开始,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就该砸那个混账东西的狗头上! 气咻咻的朱老四刚想再瞧一眼刚才放在御案上的狗头金,却见整个御案上除了那些奏章和笔墨纸砚之外根本就没有狗头金的影子! 大惊失色的朱老四左右一打量,却见夏原吉正躬着身子向殿外走去,怒极的朱老四顿时喝道:“站住!把你怀里的东西放下!这是朕的!” 讪笔着转过身来的夏原吉死死抱住怀中的狗头金,脸上满是不舍:“这是国库的!是国库拿钱让他们出海的!” “那这东西也是朕的!是朕的孙儿孝敬朕的,有能耐你去生几个这样儿的好孙儿去!” 朱老四毫不客气的从夏原吉怀中夺过狗头金,瞪着夏原吉道:“国库空虚这种屁话就别说了,一会儿其他五部的堂官和英国公他们都会过来,到时候好好商量商量大荒的事儿。” 夏原吉的目光依旧盯在狗头金的上面:“是该花钱了,银库里面串钱的绳子都沤烂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更是一遍遍的拿药水洗涮,粮仓里面的种子发芽涨坏粮仓的事情也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少起,再不想办法花销花销,就得再拿钱去修新库,还得想办法处理原本的这些东西。” 刚刚走进殿中的张辅向着朱老四行了一礼,转而好奇的对夏原吉道:“夏部堂刚才在说什么?又要修新库?莫非是原本的库房被老鼠给咬坏了?” 夏原吉老脸一红,呵呵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朱老四直接嘲讽道:“可不是么,打从永乐十四年起,这库房就年年坏,年年修,也不知道这老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张辅正打算跟着嘲讽几句,可是整个人的目光却被御案上狗头金散发出来的光芒给深深的吸引住了:“狗头金?” 朱老四没有回答,哼了一声转回御案后面坐下,面无表情的道:“刚才看着那两个小王八蛋了?” 尽管对于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朱老四深感佩服,可是张辅的目光依旧牢牢的盯在狗头金上面:“是,刚才路过皇城门口,却见皇太孙殿下和状元公他们两个都被捆在椅子上。” 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朱老四怒道:“这两个小王八蛋!不声不响的全跟着跑到海外,说是什么开疆扩土,朕看他们就是闲的!既然闲的难受,那朕就让他们好好在宫门外晒晒太阳!” 张辅试探着问道:“这狗头金?是皇太孙和状元公给带回来的?” 朱老四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随即又从御案上取出一本奏章递给了张辅:“看看这两个小王八蛋在海外都干了些么!” 等张辅接过奏章翻看了几眼,朱老四就面无表情的道:“诛杀占城的亲民官,威逼着占城国主交人出来并且当众行刑; 将旧港原有的势力清洗一空,土人十去其九,将旧港宣慰司变为旧港府,革了施二姐的世袭宣慰使之职,任其为旧港知府; 在大荒拓土万里,收服土人部落十余,诛杀不敬大明的部落一个,发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矿藏,然后跑回来找朕要人要物,说是要移民实边。” 揉了揉额头,朱老四忍不住叹了一声:“朕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这样儿的皇太孙,怎么就摊上这样儿的六首状元!” 张辅慢慢翻看着奏章——如果你不是本公爷的妹夫,如果你不是大明的皇帝,本公爷今天就打死你算了!臭不要脸的,有能耐你就继续骂,有能耐你别翘嘴角,有能耐你别在那里偷着笑! 我呸! 心中暗自呸了无数声之后,趁着其他几个部堂大佬过来的功夫,张辅干脆又将奏章递给了夏原吉,然后斟酌着说道:“占城之事,做的不对,旧港之事,更是不对。唯有大荒之事,还算是可圈可点。” 夏原吉一边翻看着奏章一边说道:“有什么不对的?占城,蕞尔小国而已,其亲民官枉负亲民官之称,胆敢残害大明百姓,原本就该死,有什么不对的? 至于旧港那边,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既无苦主,又无冤情,有什么不对的?回头补偿那施二姐一番也就是了。” 张辅道:“夏老抠,别那杨癫疯能弄到银子你就百般回护!而且本公说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