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城-《我就是这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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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我们家祖上陪太/祖打天下时,拣的其他将军不要的东西,班婳叹口气,据说那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先祖每随主公打下一座城池,就会与其他兄弟分一些富贵人家的东西。为了避免兄弟间因为财宝起矛盾,太/祖就让大家一起抽签,我们班家先祖运气不好,每次都抽到别人不要的破字烂画,后来太/祖都不忍心了,他称帝以后,赏赐了我家先祖不少金银珠宝,我们家第一代积蓄就是这么来的。

    大业朝第一代帝王,也是一个没多少见识的泥腿子,据说刚开始打天下的时候,连字都认不全,谁能相信这样一个人,能做皇帝呢?

    听到破字烂画四个字时,淡定如容瑕,也忍不住挑了几下眉头。不过想想当年那个乱世,这些古玩字画,说不定还不如一筐米面有价值。当人的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字画又有何用?

    家里人想着你可能喜欢这些字画,所以就让我带了过来,班婳垂下眼睑,不去看容瑕,而是低头去看水中的锦鲤,等恒弟有了孩子以后,我们再分一半给他,这几年的时间,够你把该临摹的都临摹好了。

    走。

    一只白皙的手伸到班婳面前。

    去哪儿?班婳抬头看容瑕,他的脸上全是笑,笑得班婳心都软了。

    带你去看我的库房。

    班婳眨巴着眼,把手放进了容瑕的手掌心。容瑕一把拉起她,两人就像是小孩子般,带着彼此去看自己的宝贝。

    容家的祖产库房很大,班婳见容瑕连开了好几道门以后,才进了库房里面。

    摆在外面的十几口红漆大箱子,容瑕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带着班婳往里走。中间的屋子摆着很多古玩字画,班婳对这些玩意儿并不感兴趣,一眼扫过以后,就收起了好奇心。

    最里面的屋子也很大,一排排整齐的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精致盒子,有红木的,有檀木的,沉香木的,甚至还有金丝楠木的。她随后打开一个沉香木盒子,里面放着满满一盒玉佩,随意得像是摆了一堆鹅卵石在里面。

    打开离她最近的一个大红木盒,里面摆着一套黄金头面,上面的牡丹花瓣薄如蝉翼,巧夺天工。

    金饰竟然能做得如此精致?!

    再打开其他盒子,什么珍珠衫,玉枕,红玉配饰,各色价值连城的珠宝,美得让班婳移不开眼。

    容瑕班婳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凤翅钗,这枚钗美得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你们祖上该不是做摸金将军的吧?

    他们班家也算是显赫了,最金银珠宝更是不少,但是像这种有钱也难寻的珠宝,他们家可没有多得满满一个库房都是。

    当然不是,容瑕笑出声,把班婳手里这支凤钗□□她的发间,容家的祖上,曾有人做过前朝丞相,还有人娶过前朝的公主。你小时候肯定没有好好记谱子。

    大家出身的公子贵女,都会背各大家族的谱系,谁家祖上做了什么大事,谁家祖上有多风光,大都能说上几句,平日里交流的时候,也能互相吹捧一番。他们容家是一个风光了两三个朝代的大家族,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祖上的风光事迹。

    那些关系实在太复杂,我就背了几个与我们家交好的家族,班婳从架子上取了一个镶嵌着珠宝的手镜照了照自己的头发,高兴地看着容瑕,这发钗真漂亮。

    容瑕把这一串钥匙放到班婳手里:这里的珠宝首饰全都是你的,你喜欢什么就取来戴,每一样都可以。

    所有?钥匙在班婳手里发出碰撞的叮当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容瑕,这可是容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他也敢让她随便拿出去戴着玩?

    容瑕目光扫过这间屋子,点头笑道:是的,这些珠宝待在这间屋子里暗无天日很多年,还要拜托婳婳带它们出去透透气。

    班婳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好。

    她最喜欢这些漂亮东西了。

    见班婳高兴的模样,容瑕感觉自己童年心中缺失的那一块,终于填补了起来,被填得满满的,整颗心都是温暖的。

    这个手串漂亮吗?班婳挑了一个有异域风情的手串,上面有坠着繁复的珠宝,一边要套着手指上,一边要套在手腕上。班婳的手臂又嫩又白,仿佛轻轻点一下,就能点出水来。

    很漂亮,容瑕呼吸加重,在班婳手臂上轻轻舔了一下,但是更漂亮的是这只手臂。

    别闹,我还没洗手呢。

    我不嫌弃。

    可是我嫌弃。

    容瑕打横抱起班婳,笑着大步走出库房,守在外面的心腹们齐齐低下头,不敢多看。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锁门。杜九干咳一声,唤回这些属下们的神智。

    世上总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怎么摸都不够,觉得她每一处都是迷人的。想从她的头发丝亲到脚底,想要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永远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她皱一下眉,就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她若是笑着,便会觉得天是蓝的,心是暖的,即便是为她去死,也心甘情愿。

    容瑕觉得自己已经爱死了身下这个女人,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让他舍不得移开唇。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迷人的女人,他怎么会如此为她入迷?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她的身体柔软如云端,她的唇甘甜如蜜,在她面前,他是毫无理智毫无立场的信徒,想要为她奉献一切,只求她的双眼会一直看着他,会一直恋着他,永不会移开。

    温暖的舌尖,滑过她的锁骨,锁住的却是他的心。

    一个半时辰后,班婳从浴桶中出来,换上了新的衣衫,整个人就像是饱满水润的蜜桃,让婢女们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偏偏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心为什么会不听使唤。

    如意,班婳慵懒的单手托腮,眼角眉梢带着丝丝媚意,给我梳妆。

    是。

    在头发梳好后,她从盒子里取出那支容瑕亲手给她戴到发间的凤钗:用这支。

    如意接过这支发钗,被这精湛的手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郡主,这支钗好漂亮。

    就是因为它漂亮,我才选了它,班婳在眉间描了一朵艳丽的花朵,不然戴它做什么?

    如意给班婳整理衣衫的时候,看到她的脖颈见有一道淡淡的红痕,红着脸道:郡主说得是。好险,她刚才差点忍不住在郡主脖子上摸一摸了,她这是怎么了?

    班婳刚换好衣服,梳好妆,就听下人来说,太子来访。

    侯爷呢?半个时辰以前,容瑕就出去了,现在太子来访,也不知道容瑕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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