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由此看来,你们此刻所听的所谓儒门学问,却只不过是白首穷经,一无是处,除了养出一肚子迂腐气外,还能做什么?” “一不能报国护民,二不能成全自己,于己无能,于国无用,徒耗青春,越学越废,还不如一农夫、一屠夫尔!” 萧少南话音未落,场中已经哗然。 虽然多是震惊于他的胆大包天,敢当着亚圣公,和数千儒门学子的面,这般诋毁儒门。 却也有不少,是被他的话语所动,觉得他所说的话是对的。 因为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是听了亚圣公讲课多年,虽说是不少高深的学问,但他们能学到的东西却是不多。 不说如他口中所说的报国护民的本事,便是自保的本事都没学到。 甚至学问也没学到家,连科举都没考上的大有人在。 这就由不得这些人不心生不满。 “萧少南!你大胆!” “十年前你冒犯夫子,夫子宽宏大量,小惩大戒,放你离去,你竟不识好歹,如今竟又来冒犯夫子,真当我儒门好欺不成?” 洪辟身旁,一个高冠博带,白衣飘飘,面容宽厚俊秀的青年站了出来,神色严正地喝斥。 此人却是人人都识。 乃是亚圣公身旁侍候多年,第一个被承认的儒门大弟子,上善。 与十年前相比,上善除了敦厚依旧,却是成熟了许多。 “夫子,萧真人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萧少南还未曾台下学子中,有人站了出来。 洪辟讲学十年,人们对他的称呼也渐渐改变。 从小先生,到先生,再到如今的夫子。 不仅是其年纪渐长,更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在变得越来越大。 “本来夫子广开方便之门,为天下人讲学,学生不该多言,但是学生心中有惑,实在不吐不快。” “你是何人?怎敢……!” 上善又待站出来斥责,洪辟却挥手将其摒退。 对那人道:“你有何惑,讲来。” 那人高声道:“夫子曾讲,儒门学子,以以君子之风立世,” “君子者,非只知皓首穷经,埋头案牍的酸腐之辈,学有六艺,胸养浩然之气,” “内圣身性,外王天下,” “可如今我等心向大道者,每日都是听夫子说些经书文章,” “夫子所说的君子诸艺,却是一样未得,” “内圣外王之道,也是一道未成,” “反倒是那些只追求小道捷径,听了夫子的西游释厄传,得了道术真传的,大有人在,” “学生非疑先生,更不敢疑我儒门大道,只是如此结果,学生心中,实在不服。” “难道我儒门大道,当真不如那道法旁门小术?” 那人满脸悲愤,却恭敬礼数未失。 看上去,倒像是真不服。 台下众学子有心中共鸣,哗然议论者,有无动于衷,安然而坐者,也有心向洪辟,怒而站起,喝骂那人者。 “哈哈哈哈!” 那萧少南闻言,快意大笑,看向洪辟,得意道:“亚圣公,你自己的门人都如此说了,你还不承认,自己误人子弟?” 洪辟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一笑,抚衣站了起来。 台下众学子,纷纷起身行礼。 在场之人,无论他们心中如何作想,对于洪辟的敬意倒是不假。 洪辟一手背负,一手轻抚腰间玉璜,声音平和道:“我早有言在先,于我门下学艺,来者不禁,你学得什么,却也各凭本事,” “若想超尘绝俗,自去学那西游释厄功便是,” “若有心学我儒门大道,也自去那书中去寻,” “书中自有万般法,我儒门君子六艺,内圣外王之道,也尽在其中,” “你自己看不到,又何怪我来?” 洪辟得话,引起台下许多学子不满,议论四起。 洪辟却不理会,望向一方,扬声道:“方仙道的萧宗主,你既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何必躲在一个小辈身后,行此龌龊手段?”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