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夏日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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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单的时候,无名指上的易拉罐拉环明晃晃地戳着,傅亦琛一脸淡然,前台服务员都看傻了,想笑又不好笑,脸都快憋绿了。

    买完单,两人刚转过身,前台服务员就窃窃私语起来。

    盛思夏从玻璃倒影里看见,她却甜甜一笑,用戴着拉环的左手,勾住他的右手,步伐都变得轻快。

    外头的雪从今天下午就停了,已有化雪之势,车轮将路上积雪碾成泥泞,路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裹着帽子围巾匆匆行走,广播里的电台主持人温柔的播报明日温度,提醒广大市民近来流感肆虐,出门记得防寒。

    车内温暖得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盛思夏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傅亦琛的侧脸,他开车时十分专注,不受影响,脸庞瘦削英俊。

    只要望着他,心里就觉得暖融融的,无惧严寒风雪。

    这双手总是宽大温厚,如今她牢牢握在手里了,她故意用指环蹭着他掌心细密粗糙的纹路,心里欢喜得不行。

    “傻笑什么?”傅亦琛专心开车,却也没错过盛思夏的一举一动。

    “笑你是个傻子。”

    他冷哼一声,“是傻,不然能让你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没大没小的?”

    盛思夏得意一笑,“是,你大,我小,叔叔专心开车,别老眼昏花看错了路。”

    一路上,盛思夏的手机响个没完,都是微信消息提示音,一下接一下,业务十分繁忙,盛思夏丢开傅亦琛的手给人回消息,嘴角一直挂着笑。

    笑容挺碍眼的。

    “是刚才那个谁?”傅亦琛状若无意,余光却紧追不放。

    盛思夏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手指飞快地打字,“他叫董扬。”

    傅亦琛才不理会他叫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你想知道?”盛思夏笑着看他,“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呀。”

    顿了顿,傅亦琛才语气生硬的回答:“不想知道。”

    哦,不想知道,那就算了,盛思夏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玩手机,仿佛当身边人不存在。

    途径一个漫长的红绿灯路口,傅亦琛明明可以加速冲过,却放慢速度停下来,动作自然地从盛思夏手中拿过手机。

    奇怪的是,盛思夏好像料到他会有这个动作,也不护着,就任由傅亦琛抢走,抿嘴笑着,乐得跟小孩儿偷糖吃一样。

    那屏幕上,赫然就是她和董扬的聊天界面。

    还真是跟那没眼色的毛头小子在聊天,傅亦琛面露不悦,警告地瞥她一眼。

    盛思夏却冲他努努嘴,“抢过去了,你倒是快看啊,小心绿灯来了。”

    傅亦琛低头扫了一眼,眼光如飞鸿掠过,只言片语都没错过。

    董扬:我刚才出来没看见你,走了?

    盛思夏:走了,和我家老傅一块儿回家了。

    董扬:就是你那叔叔?他姓傅啊。

    董扬:你们住一块儿吗?

    盛思夏:都快结婚了,当然住一块儿了,你别叫他叔叔,他才大我八岁,离叔叔远着呢。

    董扬:啊,这样啊(尴尬笑),那你之前怎么说是你监护人?

    盛思夏:不这样说,我怎么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窃取胜利果实?

    剩下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董扬明白意思,也不再约盛思夏出来,还大方地祝福他们。

    傅亦琛决定收回刚才说他不识趣的评价。

    绿灯亮了,傅亦琛把她的手机放进自己口袋里,淡声问:“打入敌人内部?窃取胜利果实?”

    “是啊,”盛思夏点点头,小表情可骄傲了,“这不是让我窃到了吗?”

    傅亦琛笑了,“当时是骗我的吧?你那同学根本早就走了。”

    “对啊,我骗你的,”盛思夏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什么,“傅叔叔,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

    “都被你骗到手了,没退路了,还问这干什么?”

    傅亦琛没否认,那盛思夏就当他是承认了,她更开心,一路拨弄着手指上的拉环。

    直到进家门,盛思夏有些忘形,换了鞋,准备去洗澡,下意识地就要把拉环取下来。

    傅亦琛按住,“谁准取了?”

    “我要去洗澡啊。”盛思夏无辜地看着他。

    现在撒娇显然没用,傅亦琛的语气近乎冷酷,“是谁刚才说洗澡睡觉也不许摘的?玩双重标准吗?”

    她服了,“行,我不摘,保证好好戴着。”

    “我不信你,我要监督。”

    还没走两步,盛思夏就被傅亦琛抱起来,走到浴室门口,他没打算放下她,一起进去,将门踢上。

    傅亦琛附身吻住她,气息纠缠,追逐不舍,只逼得她喘不过气。

    盛思夏这才觉察到危险,矮着身子要躲,“你要干嘛?”

    傅亦琛一手解扣子,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凑近了,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出两个字。

    不要脸。

    盛思夏哆嗦着推他,脸都红了,即便不是第一次亲密,她仍然惊诧于傅亦琛丢弃理智,放浪形骸的模样,好像变了个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大胆的事都敢做。

    “现在知道怕?今天叫叔叔不是挺过瘾?一口一个老傅,”他低笑了声,哪里看得见平日半分整肃的样子,“我老不老,你没试过?”

    “你给我出去,唔……”她抵抗,谩骂,声音渐渐消下去。

    结束时,盛思夏精疲力尽,被抱回房间,她恨恨地又故意叫了几次叔叔,明摆着要气他,男人气定神闲,睡在旁边,一个眼神过来,又唬得她不敢说话。

    胆子跟猫儿一样大,还老爱在他嘴上拔毛,刚吃了教训,现在又来招他。

    “装什么装,要是不喜欢,刚才干嘛逼我那样叫你?”盛思夏翻个身,小声嘀咕,“假正经。”

    “什么?”傅亦琛靠过来。

    “没什么!睡觉!”盛思夏缩进被窝里,登时就怂了。

    傅亦琛笑了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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