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衣服要穿好-《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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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浑身黑乎乎的泥巴,委屈巴巴地回个小眼神,手脚并用地比划着。眼中分明没有眼泪,但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双手舔舔又揉揉眼,制造出湿漉漉的落魄相儿。

    “行了,六点多了咱回家吃饭去。”

    没兴趣继续看下去,林雪春拉着小丫头的衣领往门外走。

    小姑娘抱着包边倒退边挥手:“那我走了。”

    不忘叮嘱:“阿彪,你们记得多吃点,让陆珣吃药。”

    阿彪摸摸光头:“……这、就有点难为我了。”

    林雪春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环顾冷清的房屋,再看看冷冰冰的厨房——一看便是不常使用的样子。不由得皱眉回头问:“你俩谁能烧菜?”

    阿彪摇头,陆珣摇头。

    猫东瞅瞅西瞧瞧,也摇头。

    “没问你。”

    老妈子呸口,猫瘪嘴呜呜。

    又问:“那你俩上哪儿弄吃的?”

    “美食街找找饭馆……”阿彪察言观色的技能突然上线,嘶声道:“就是年底馆子摊子关得差不多,不晓得上哪儿去找清淡补血的伙食。嫂子您是没见着,前天晚上老板那血少说流了……”

    阿彪厚颜无耻地比出一个数字:“两大缸!”

    “您看看这脸色,还有,仔细看起来是不是瘦了两大圈?那都是流空了的血,猴年狗月能的补回来啊。”

    他满脸的惆怅惋惜,抬手从袋子里扯出黑色的西装外套裤子。一股隐淡的味道难以忽视,迎着光线,不少地方斑斑块块布着陈了的血。

    真不少的样子。

    林雪春狐疑地仔细打量,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真觉得臭小子缩水了?

    脸色苍白的陆珣加之脏兮兮的猫,大年底犹如两个孤儿坐在地上……

    “算了算了。”

    素来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女人心软了,摆着不耐烦的表情,却挥挥手口气冷硬道:“算了算了起来收拾东西。”

    陆珣没动,阿彪茫然:“什么意思?”

    她怒:“想不想热乎饭吃了?!”

    “哦哦哦,想想想。”

    阿彪忙不迭搀扶自家老板再腾出手照顾猫老大,忍不住笑嘻嘻地问:“还有我的份?”

    “……蠢货。”

    林雪春不忍直视,转头就走。

    “妈。”身旁小丫头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她嘴角要翘不翘,咬牙切一声:“谢个屁!我这是为着上回欠的人情,鬼才心疼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反正他生来能折腾,成天折腾,自个儿不伤心自个儿,瞎糟蹋。我疼个屁,我这就是不想你个姑娘家家的在他家里跑进跑出。再说家里多两个不多,少两个又不少……”

    叽里呱啦停不住嘴,一番竭尽所能地开脱言语。

    别人想着法子不去做坏人,轮到自家妈妈则是换着法子死不肯做好人。

    阿汀低下头,眸光灿灿梨窝浅浅的笑开来。

    一行四人加猫浩浩荡荡回宋家,饭后陆珣阿彪真给猫撑腰,领着它去隔壁街讨公道。

    猫斗志昂扬地去,狐假虎威地回。没人知道两个大老爷们使什么招数,总之猫重新获得朝柳巷动物之王的称号,高高兴兴洗了个澡,香喷喷跳上小姑娘床铺打滚儿,呼呼大睡。

    陆珣自然而然在宋家住下,只是——

    晚饭桌上被阿彪隔开不说,房间还被暗戳戳安排在走廊尽头,离阿汀超远。

    老丈母娘以‘不打扰期末考试’为名,用尽所有办法分隔开两人,不留丝毫亲密空间。三两天下来,阿汀复习得当身心松弛,只剩下明天最后的考试。

    陆珣就比较惨,身心压抑游走在崩坏的边缘。

    晚八点,洗漱完毕的阿汀背诵着知识点,准备回房间睡觉。

    然而就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被抓。

    陆珣才洗完澡,不大的地方热气腾腾,浅淡的白雾让近在咫尺的人不真实起来,像梦。

    当然他赤‖裸的胸膛还是很真实的。

    头发身体**的,喉结滑动,脖颈脉络起伏至肩,水珠划过锁骨。

    冷白色的皮肤格外晃眼,筋肉分明,两条腹外斜肌继续往下延伸……

    不行不能看了!

    仿佛被骤然丢进水里的泡腾片,阿汀脸红个彻底。眼珠子往下不对往上不对,似乎放在那里都不对,只能枉然大睁着四处游移,好像遍地沼泽无处落脚的小雀。

    “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推推他,他连着炽热的气息过来,指了指挂在旁边架子上衣服,慢悠悠说:“你走太快了,来不及穿。”

    这大约是乌龟阿汀生平头回被夸动作快。

    她唔了声:“那你现在穿,我不看你。”

    “不都看完了么?”

    “不看白不看,再看两眼?”

    低磁清晰的声音,磨砂纸的质感还掺点玩笑。

    阿汀闭着的眼皮睫毛轻轻颤了颤,继而伸出两只正义的手阻挡视线。

    窸窸窣窣动静会儿,她问:“好了没?”

    “好了。”

    陆珣套了件纯黑色打底的针织衫,很能彰显线条。更糟糕的是,左边衣摆没拉下去,恣意地团在腰际打卷儿,外露一截紧实的腰腹。

    阿汀看了看,又看了看。

    忍不住伸手将它拉下来,严严实实全部挡好,仰起头来有板有眼地教训说:“衣服要穿好。”

    非常严格。

    一秒两秒,三秒不得回应,她郑重追加:“衣服穿好才能出去,记住没有?”

    陆珣憋不住了,垂眸失笑。

    他笑起来弧度不大,眉目落下的瞬间染上温柔。

    昏黄的灯挂在头顶,他微弯腰,一小片阴影笼下来。阿汀一眨不眨望着,依稀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在他眼里,犹如被装进橱窗的洋娃娃。关起来,藏起来,长久的独占。

    笑意渐渐泯灭,他的注视深而静。

    很轻的鼻息贴近、交织,吻并没有落在唇角,而是沿着耳侧滑下去。

    一串轻软潮湿的触感攻陷颈窝,阿汀下意识仰长脖线,侧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耳垂在缭绕的白雾中的红得能滴血,脖子领口又白得耀眼。

    眼里水雾盈盈,荡漾着无归宿的迷乱,有那么点。

    粗粝感清晰的手掌撩开衣服,在细腻的肌肤上攀爬,小指碰了碰软肉。

    又碰了碰,掌心极具侵略性地逐步覆盖。

    就像心脏被拿捏住似的感觉,压抑不住地轻颤,酥麻感铺天盖地,在皮肤之下、骨血之中没命地蔓延。烟花在脑海里砰然爆炸,脚趾根根蜷缩,她细小叮咛着,喊声陆珣。

    “怎么?”

    “站不住……”

    软绵绵的声音,让人筋骨酥软。

    “这就没力气了?”

    他从咽喉溢出两声闷闷的笑声,手掌握住腰,撑着她。

    指甲盖刮擦过去,他啃咬锁骨,她浑身都在抖,直往他怀里躲。

    “你有胡茬。”

    她模模糊糊地说:“太扎了。”

    “事还挺多?嗯?”

    低沉语气里满是戏谑,但指骨分明的手十分克制地抽出来,同样严格地拉好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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