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墙壁上有焦黑的火药留下的痕迹,路面上布满放射状的大大小小的凹陷。 根据那凹陷炸裂的纵长形状与其直径,他能判断出这是那种名叫“手术刀”的激光制导炸弹。 赫洛抬脚将那枚金属徽章踹到了一边,刚想开口发问,便听见脚底传来嘶地一声钢丝绷断的细响。 “小心!”沙耶罗的脸豁然变色,将赫洛一把拽进怀里,身体霎时间向后飞出了数十米,砰地撞在一棵树上,两个人一齐栽进了低矮的灌木丛里。 未听见料想中的爆炸声,沙耶罗拉扯到极致的神经一松,手臂却还保持着挡护怀里人的姿势。 一刹那他的肾上腺素激增到了顶点,引来了另一种连锁反应。那种黑暗的力量又在他的血液里鼓噪,赫洛被勒得几欲窒息,腾出一只手撑住了地面:“该死,这废弃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地雷?” 发现沙耶罗不对劲的表情,他一个鲤鱼打挺,将沙耶罗从地上扶起来,看见沙耶罗背部的伤口在迅速自动愈合,他松了口气,又随即生出几分担忧——这是沙耶罗体内的病毒在起作用。 假如在这刺激之下沙耶罗又变成之前那个样子……在这里没人能帮的了他们俩。赫洛紧张拍了拍他的脸颊:“喂…你感觉怎么样?” 沙耶罗挺尸般仰躺在那没动,闭上眼,喉头滚动了几下。 一种失而复得的侥幸感充斥着他的大脑,接踵而至地还有森寒的后怕,而眼下对于赫洛还有比刚才更迫在眉睫的危险,却是来自于他自己。 赫洛试图把他架起来,但双膝跪在松软的泥土上,支撑重心本已十分困难,大腿一用力,就连带得另一处钝痛起来,沙耶罗浑身都是实打实的肌肉,重得要命,折腾了几番,他没能站起身,反倒与身下人的身躯耳鬓厮磨了一阵。 柔软的发丝不时扫过沙耶罗的脸颊,汗水滴淌下来,甚至渗进了唇里,绕是他紧咬牙齿也抵挡不了这芬芳的毒液。 他的咽喉火辣辣的灼烧起来,体温迅速升高——这是“觉醒”的前兆。 将身上压着的人一把推开,男人半跪起来,手迅速在腰间摸出那管标示着“氯胺酮”的针剂,扎进了脊椎,赫洛见状大惊,一挥手就把那针剂打落到一边,抓住他的衣领大吼:“你当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这么频繁的注射麻药,会对你的神经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没有别的办法。恶之花会激化人压抑的**。”说着,沙耶罗紧闭的眼睁开,眼底射出一种滚烫嗜人的焰火,像要一口咬断他咽喉般用牙齿厮磨他的喉结,低声恐吓,“除非把昨晚发生的事再重复一次,你愿意吗?” 赫洛被吓了一大跳,攥紧拳头,又下意识地与他针锋相对的脱口就吼:“那你干死我算了!” 说完他立即捂住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自己说的,眼睛睁得溜圆。 沙耶罗头晕脑胀,身体受惯性作用向前一倾,把他扑了个满怀,头不经意地埋在他的颈侧,他立即浑身僵硬,双腿发抖,像只兔子般哆嗦了好几下才察觉沙耶罗只是晕了过去,在昏迷前,大手还本能地护住了他的头。 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