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轻就是资本,偶尔透支过度,很快就能轻松补回来。 林见秋被一通电话吵醒之后,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怎么睡下去了。 还有点晕,也有可能是睡得太久的后遗症。 精力倒是补回了一些,像是肩膀上的压着的石头被挪开,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叶怀霜最后压着他量了一次体温,确定烧退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好心情也仅仅维持了那么一小会儿。 就在两人讨论着哪种粥更适合病人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 叶怀霜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薛彻,穿着花衬衫,脑门上顶着墨镜,活像是从哪个热带地区刚旅游回来的。 他还没看到门后面的人,脸上就堆起灿烂的笑意,张口就叫了一声:“见秋~” 语气十分荡漾。 叶怀霜险些把门摔到他脸上去。 如果要问对大部分事随和到无所谓的叶老师有什么不想见的人或物,薛彻绝对名列前茅。 抬头看清叶怀霜的脸,薛彻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满脸都写着失望和嫌弃:“怎么是你啊,见秋呢?” 叶怀霜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要不要把门甩上去。 薛彻大约觉察到了他的心思,连忙收敛了脸色,摆出点正经的神情来:“咳咳,我找见秋有事。” 他又补了一句:“正经事。” 林见秋听到动静,从后面走出来,问他:“什么事?” 薛彻下意识伸手按在门上,迟疑了片刻,还是先说了绝对不会让他被关在门外的事。 “关于你父母的事。”他说道,“我老板想见你一面,跟你谈谈。” 薛彻的老板叫陈西河。 林见秋对这个名字依稀有些印象,可以归类为原主不怎么愿意想起来的记忆的一部分。 陈西河原本是个穷学生,大学时受到林父林母资助,毕业后被提携,进了林家的公司。 在“林见秋”年纪还小的时候,这位未来的陈总还负责过接送他去学校。 所以在原主的记忆里,陈西河一直都是他们家保姆、跟班一类的存在。 哪怕后来陈西河离开林家,自己白手起家,闯出了一番事业,原主也没能改变这个刻板的印象。 外界传闻陈西河跟林家闹翻了才离开,实际上是林父发现他的才能在别的领域,留在他们身边反而屈才,便建议他自己出去闯一闯。 最初的启动资金还是林家借给他的。 虽然后来因为太过忙碌而减少了走动,但陈西河一直都记得这份恩情。 直到后来林家出事,窟窿实在太大,牵扯太广,他也无可奈何。 等他抽身回来的时候,林父林母已经死了。 警方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最终以自杀结案—— 两人同时在半夜从高楼上坠落,死亡的前一晚接到过催债的威胁电话,而那时候他们手头根本拿不出余钱。 而且还从他们的办公室抽屉里发现了亲笔写的遗书。 遗书上说他们已经无力再东山再起,如果再活下去债务只会越滚越多,反倒会牵连儿子,索性不如一死了之。 笔迹鉴定结果也没有任何问题,自杀论说起来也合情合理。 最后陈西河还能做的就是帮忙照看一下恩人的孩子。 然而“林见秋”却不能接受曾经的跟班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并且怀疑他伙同别人故意坑害他的父母,始终恶言相对,将他拒之门外。 陈西河骨子里也是有气性的人,碰了几次钉子,又见“林见秋”自甘堕落,自然不会再继续自讨苦吃。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吵了一架,之后就不再有任何联系。 林见秋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调查原主父母的事。 “这么说,当年的事不是自杀?” “应该不是。”薛彻回答道,“老板把我捡回去的时候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好几年了。”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公司倒闭负债而自杀,应该不至于要调查这么长时间。 “好像是前两天才调查清楚,老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自闭了一整天,然后就叫我来找你了。” 具体的情况老板没有说得太多,而是更希望能和林见秋见一面,当面跟他说清楚。 林见秋沉默了片刻。 薛彻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想见吗?” 林见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只是觉得,结果或许不怎么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