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杜陵春恍然,继而追问道:“什么急事?” 能在官场混上高位的都是人精。洪侍郎心想那公孙琢玉是杜陵春一手提拔上来的,对方今日在此拦截,莫不是为了替他撑腰?隐隐有些吃不准,只能笑道:“犬子无状,犯了官司,特赶过去瞧瞧。” 杜陵春细长的眉毛挑了挑,垂着眼,漫不经心道:“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洪大人虽爱子心切,可也不该溺爱太过,否则传到陛下耳朵里,被言官御史弹劾,岂不害了令郎?” 语罢又淡淡道:“年轻人,吃些苦头也好。” 杜陵春放下帘子,吩咐吴越:“时候不早,走吧。” 吴越扬起马鞭抽了一下,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急促的声响,驾驶着马车离去了。徒留洪侍郎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暗自思忖着杜陵春话语中的意思。 车夫见状出声问道:“老爷,还去京兆府吗?” 洪侍郎拂袖,重重叹了口气:“不去了,回府!” 那杜陵春摆明是来给公孙琢玉撑腰的,自己总不能为了一个逆子把全家都搭上去,再则贵人身怀龙裔,在宫中举步维艰,何必得罪那杜氏姐弟。只是家中老太太溺爱孙儿,只怕少不了一顿闹腾。 马车渐渐的驶远了,吴越回头看了眼,隔着车帘道:“司公,他们离去了。” 杜陵春坐在里面,眼皮都未抬,嗯了一声:“我知道。” 洪侍郎是个聪明人,自然犯不上与自己起冲突。再则那洪文涛押在狱中,撑死受些皮肉之苦,不消几日就放出来了。 吴越问道:“司公,回府么?” 杜陵春闻言将茶盏重重搁在手边的矮桌上,喜怒难辨的道:“去京兆府。” 公孙琢玉才上任第一天,就惹了这么大个乱子出来。洪家岂是好相与的,若不是自己暗中派人注意着,只怕明日弹劾他的奏折会堆满御案。 前几任京兆尹好歹把屁股坐热了才辞官被撤,公孙琢玉若上任第二天就被撸职,岂不成了笑话。 说来也巧,公孙琢玉走出府衙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门口,一猜就是杜陵春,立刻掀开车帘坐了进去,声音惊喜:“司公?” 杜陵春坐在里面,闻言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善的道:“原来是公孙大人,今日新官上任,感觉如何?” 他每次一叫公孙琢玉为公孙大人,那必然是在阴阳怪气。 偏偏公孙琢玉今天被尸体吓懵了,脑子没反应过来,闻言还真以为杜陵春在关心自己,立刻眼泪汪汪的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司公。” 蹭啊蹭,蹭啊蹭。 杜陵春有些招架不住,推了两下又推不开,面色尴尬,低声斥他:“公孙琢玉,我还没寻你的麻烦,你倒哭起委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琢玉:qaq嘤,人家害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