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件事远比原来的儿女情长来的更严重,林重寒知道轻重,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她让顾青璋留下那张画纸,就带着春日离开茶馆。 顾青璋一直看着心上人的背影,耐心地等到林重寒的身影拐弯,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才张开手,手心里是一层粉尘——刚刚那张纸,已经被他生生用内力震得粉碎。 “记下了?” 他漠然地扫了一眼齐四,齐四点点头,说:“京城他们不好进来,除此以外,都好办。” * 当夜就是除夕夜,京城里不少小贩们都早早收摊,盼望着回家能和家人共度一个团圆年。 林广清今夜高兴,酒喝得不少,情到深处,他泪眼婆娑、老泪纵横地一手拉着林世镜,一手拉着林重寒,说: “重寒啊!爹老了,以后等一舟回来,一定让他亲自去顾家,揍顾昭那小兔崽子一顿不可……重寒啊!没想到顾青璋竟然还活着,你以后可咋办啊呜呜呜呜……” 林重寒满脸无奈地哄他:“爹,我没事。” 这边女儿刚哄完,他就扭头去拉着林世镜哭:“儿啊!你怎么还不娶亲啊!你都老、老成这样了,以后没有姑娘要你怎么好?……嗝,明年春闱,你还是下场考考……不妨事。” 林世镜头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简直没话跟老头说,林家人在京城人眼里是武将,今上不重文轻武,但文官武将是天然对立的政//治集团,他一个武将家的嫡子去考取功名——如果中了,这事简直要乱套。 “老头,”他满脸嫌弃,人却仍紧紧搀扶着他,“我五年前去考举人,不过是闲着无聊……大哥远在天边,我现在陪陪你,不好么?” 挑三拣四的老头林广清醉得糊涂,一些话仍牢牢关在心里,不说出口,他清楚,他虽然对连靖之有恩,但林家不能再出一个文人,也不能再有人进内阁。 这些道理林世镜明白,这是他为了保全林家的牺牲。 只是愧疚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道理,林世镜不在乎这些,他半是哄半是骗,又顺利从父亲手里拿到不少银子。 林重寒举起酒杯——今天她也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脸颊被酒气熏得绯红一片,她如水的眼睛被他们二人逗得微微弯起,眼里具是笑意。 身旁的春日坐的歪七扭八,桌上的点心被她不知偷吃多少,这会正捧着碗汤圆傻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