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青璋看顾昭,知道他还是不信。 他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嫉妒对方拥有林重寒的五年,也恨他不珍惜对方的五年;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是嫡亲的兄弟。 “余青的身世,我已经飞鸽传书去江南,找人查清楚,”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顾昭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救你的那个姑娘,也不叫余青。” 他继续说:“那姑娘虽然是渔家女,却是家中独女,她被余青害死后,家中父母一夜白头,但余青背后势力深不可测,他们不过一介百姓,又怎么能找得到凶手?” “顾昭,我虽然没见过余青,但她既然是一个渔家女,又怎么会有这等相貌和见识,能够笼络住你——更别提后面,她敢混淆侯府血脉一事。” 顾青璋说完停顿片刻,接着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以后能明辨是非,不要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顾昭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脑内嗡嗡一片,许多纷繁复杂的画面涌出,让他直到顾青璋离开,都还定在原地、回不过神。 * 从除夕开始,林重寒没能再见到顾青璋一面, 只有初一那天,他悄悄派人送来一封红包。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了一枚铜钱。 林重寒拿起铜钱,在和煦的阳光下仔细端详,又握在手里摩挲片刻,才抿唇一笑。 春日在旁边假装酸溜溜地说:“都多大岁数,还送小姐压岁钱,可真是一往情深……”她是没脸没皮逗她玩的,林重寒不理她。 尽管他们之间仍着一道难以越过的界限,但此刻,她仍然会为这细枝末节惊喜。 主仆二人午后闲在室内无事可做,如果年节再不偷懒,那可说不过去。春日坐在脚踏上数银子,她是贴身大丫鬟,月例没得说。 “……应该有十两。”她掂掂银子。 林重寒靠在软枕上,桌上摆着那枚压岁钱,她拿着书打发时间,看春日数得起劲,懒洋洋地问:“给自己攒嫁妆呢?” “姑娘!”方才没脸没皮的丫鬟,现在又红上脸,嗔怪地看她一眼。 “可别埋怨我多管闲事,”林重寒伸出玉手虚点她,“你也到岁数,我再强留你,岂不是要你怨我?” “我妆台上有对金镯子,用来填嫁妆最合适不过。你拿走去,当我的年礼。” 春日又羞又恼又感动,红着眼趴在榻上,闷声说自己永不出嫁。 这就是气话了。 * 正月过的快得很,想必是玩乐、偷懒的时间总是走得快些。街上的小贩们,就算再不情愿,还是要支起摊子,开始筹备上元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