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涡河缓缓地流淌,拱绕着整座亳州城,任凭斗转星移、事物变迁,它仍然平静不变地向东流去。 林重寒坐在阁楼上,远眺可以望见金黄璀璨的夕阳,它的光辉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仿若天空与湖面原是一体。 湖面不时有飞鸟掠过,发出清脆的啼叫。 她出神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兄长林世镜则在一旁和别人寒暄。 “不知兄台此次来亳州,”说话的男子年龄不大,但外貌英俊、仪表堂堂,“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世镜坦然以对:“我们只在亳州停留三天,不久就要动身去往江南。我和胞妹此行,是为了让早逝的表妹魂归故里。” 既然涉及丧事,问话的人连忙收敛神情,向林世镜赔罪。 林重寒听了一下午的客套话,耳朵都要生老茧,更何况此人是偶然间和林世镜相识,紧接着就和他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非要尽地主之谊,请二人吃饭。 他姓方名重,是土生土长的安庆府人士,此次来亳州,是为了巡查在亳州的几处产业。 “我许久没去姑苏府玩了,这次林兄前去,可要好好地替我逛逛。”方重说完,从下人手中拿过个盒子递给林世镜,“这是愚弟的一点小心意,还请林兄收下。” 但林世镜却不收。 他不收,席间的气氛莫名开始变得焦灼,歌妓的舞蹈不再明媚柔和,就连奏乐都似乎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方重的神情变化莫测,然而就在他打算说话的下一秒,林重寒突然开口。 她说:“哥哥,咱们今天吃了饭就回京城吧。” 林重寒顶着席间众人的注视,缓缓说:“回京我就去方家递拜帖,问问方留叔叔怎么教的旁支子侄。” 方重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以为自己不小心听错了。 方留是现在方家的嫡长子,像他这样的旁枝庶子只不过是他们主支趁手的敛财工具,他能见到方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顾不上被点破身份的惊讶,连忙站起身,局促不安地请罪:“是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阁下是?” 林重寒和林世镜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底的惊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