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此,各派的山头都没意见,甚至还将想出头的上榜学子都压了下来,鼓励那些天赋不够,或是想给师兄弟当幕僚的出去闹。真可谓是把“算计”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咱们的目标是把儒家弄残,而不是把已经考上的学子都一并赔上。”张汤可不像宁成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在宁成的尴尬眼神下直截了当道:“儒家到底有没有作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黄老家和法家都得让天下人乃至皇帝本人承认儒家的作弊行径。” “再不济也是把儒家钉在疑似作弊的耻辱柱上。”张汤虽然年纪尚轻,但是跟晁错混了这么久,已经看清了官场上的黑水是怎么形成的:“唯一的难题是,皇帝和太子是不能有错的,所以我们泼脏水时如何避开他们就是个大难题。” 这也是黄老家和法家吼了几日也只是从太子詹事和北平侯世子的立场上进行诬陷,而没把刘瑞拉下水的主要原因。 因为对于天下学生而言,科举极有可能让他们摆脱身份的限制,能以更轻的年纪在政坛上施展抱负。 毕竟举孝廉的时间成本和宣传成本实在是太大了,很多人都拖不起,也不想拖。所以黄老家和法家都明白泼脏水的底限是不能牵扯到皇帝太子,更不能让皇帝太子一怒之下把科举的饭碗给砸了。 那样一来,别说是诸子百家里的其他门派和已经考上,准备给自家镀金的勋贵们能活撕了他们,就能他们的内部也会因此产生诸多矛盾,乃至走向分裂。 只是…… “黑锅总是得有人背的。”宁成听了张汤的话也是叹了口气,苦恼道:“皇帝不背,太子不背,黄老家和法家咬死自己是受害者,儒家也要死自己没作弊,那黑锅得由谁来背?” “总不能莫名其妙地消失吧!”话到最后,宁成竟玩笑般地说道。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这一猜测其实是最合理的。 因为刘瑞至始至终就没想让诸子百家里的任何一家背锅。 他的目标是将事情吵大后顺理成章地答应各家的查卷要求,“勉为其难”地向天下公布上榜学生乃至所有考生的试卷。 那时的勋贵们要是能坐得住就见了鬼。 倒不如说,各派还在吵架时,知道自己走后门的勋贵们就已经坐不住了,纷纷跑到长乐宫乃至馆陶长公主或周亚夫的宅邸里讨个主意。 “一群蠢货。”轵侯薄戎奴还是那副沉迷打牌,不问世事的模样。 听到管家绘声绘色地描述戚里尚冠里的兵荒马乱时,这个已经绝了仕途的老纨绔也不在乎风雅不风雅的,直接用吃饭的大碗喝茶,“咕咚咕咚”地湿了胡子才够酸爽。 “跟你一样,不中用啊!不中用。”用袖子抹嘴的薄戎奴瞧着坐在一旁的儿子,气得伸手去打:“他大母的,但凡你像汲家……或是窦家,郦家的小子那样出席,你阿父我至于这么丢人现眼吗?” 薄戎奴本想让太子开后门将薄梁给提进去。不求进士及第或是进士出身,只要能上榜就行,可以说是姿态摆得很低了。 第(2/3)页